一、序言
如今世界各地登山热潮已悄然兴起,登山、攀岩、探险已不是时尚,而是生活的一部分。在日本适龄男女有登山史的已达80%之多,我国台湾省的登山运动大众化在世界上已占有一席之地,在我国大地这强劲的热浪则刚刚向我们涌来!世上无难事,只要肯登攀。多少仁人志士终生勤奋,志溢胸襟,义薄云天,但却没有实现诺言的机遇,英雄无用武之地,何不来加入我们的行列?无论你用什么方式。你也许有过失败,有过痛苦,有过荣耀和赞誉带来的烦恼,而你走进大山的怀抱就会忘却一切;而在帕米尔高原,金钱、仇视、嫉妒、爱与恨、一切人世间的纷扰都不复存在,属于你的只有战胜自我的自豪和心灵的净化。人生最大的辉煌、最高的境界是超越自我,而这一切只能用你自己的力量和意志去实现,我们只是为你指出通向理想的方向,而不是扶你走上高山,此已足矣!长缨在手,时不我待;弄潮涛头,舍我其谁!让我们携手并肩走向帕米尔,一起挑战慕士塔格,那将是我们力量、智慧、意志、信念的共同胜利。
二、攀登难度系数:***(提高级山峰)
山峰简介
慕士塔格峰海拔7546米,位于东经75.1度,北纬38.5度,位于新疆喀什地区和克孜勒苏自治州交界线的阿克陶县境内,苏巴什达坂以东。是东帕米尔高原三座高峰之一。山峰有四条主要的山脊:南山脊、西山脊、西北山脊、东北山脊。该峰峰顶浑圆,山峰上终年积雪,冰雪平均厚度达100—200米。有十余条冰川在峰体下的峡谷之中倾泄而下,气势雄伟,素有冰山之父的美称。山峰北边和东边十分险峻,无法攀登,山峰西边坡势平缓,绝大多数登山者都沿此传统路线攀登。
该地气候与公格尔山相似。由于有众多山系阻隔着印度洋、太平洋气流的进入,因而气候十分干燥,降水主要来自高空西风带气流和极地冷湿气流的相互作用。在海拔7500米左右的地区,平均气温在-20度,最低可达-30度,最大风力9-11级,通常风力是7级左右。天气频繁变化是这一地区的一大特点,即使在夏曰,山上也可能风雪交加,气温可下降到-20度。通常登山活动一般安排在6-8月为宜。
1607年,英国的托罗切尔来此对该峰作过观测。1947年,英国人希普顿和犹尔曼第一次尝试登山而告失败。直到1956年,中国和前苏联联合登山队31名队员经过奋力拼搏,最后终于登顶成功。当今以她那山体庞大,雄伟气魄,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国内外登山爱好者,她以成为中国登山运动的摇篮。三、物资和装备及登山费用
从传统路线攀登,自海拔4300米基地营至海拔6800米的坡度均为45度,期间藏有冰河裂缝及一段陡峭的冰壁。从6800米到顶峰的坡度仅为15度。该峰虽然攀登技术难度不大,但山体庞大,山势相对平缓,冰层厚达百米,积雪较深。C1以上的一些攀登路段,松软雪质达半米以上,晴朗天气的午后,由于强紫外线的照射,形成融雪粘滞层,行进极为困难。所以攀登队员必须配备踏雪板或登山滑雪板。
技术装备(根据登山队员数量定):踏雪板、4人高山帐篷(三个高山营地使用)、50米结组、对讲机机和与之配套的基地电台、GPS卫星导航仪(至少每组一部)。
个人装备:冲锋衣裤、羽绒服(御寒零下25度)、抓绒手套、羽绒手套、睡袋两条(山上和营地各一条)、防潮垫、登山镜两付(一付备用)、安全带、铁索2个、长冰镐、高山靴、踏雪板或登山滑雪板、防雪套等。
后勤装备(数量根据团队的人数确定):高山帐篷、高山炉具、炊事帐篷、炊具、发电机、食品、备用氧气瓶(急救时用)、药品等。
注册费(由新疆登山管理中心收取):国内登山队注册费为2000元。
环保资源费(由阿克陶县登山协会收取):根据队伍的大小而定,大约1000—2000元。
租用骆驼费用:从公路边到大营运送物资,每峰骆驼200元。
背夫费:从大营到5000米的ABC,每公斤物资需8—10元。
阿克陶登山协会伙食费:每人每天120元。各登山队也可以伙食自理。
高山向导费:一个登山过程需7000—8000元。协作队员可根据协作的高度论价。
四、攀登队伍组成及分工
慕士塔格峰毕竟是7000米级的山峰,对攀登队员的体力要求较高,拟定组队方案时要制定详细的体能训练计划,最好提前半年发布,给参加人员留有较充分的时间进行准备。登山计划要考虑应急方案,配备医务人员,因为慕士塔格峰登山高山病发病率较高,救援不及时将是致命的。
慕士塔格峰登山组队一般控制在15人之内,至少要配备大本营总管(兼领队)一人,厨师一人,医生一人,攀登队长(向导)一人、高山协作2名。五、攀登前期准备
1、制定详细的登山计划以及相应的体能训练计划。
2、招募登山队员和协作人员,办理边境通行证。
3、办理登山许可证。
4、登山物资的准备。
5、联系进山交通。
交通状况及进山路线
从喀什乘车沿中巴公路南下,行驶160公里至喀拉库里湖,先到阿克陶登山协会喀湖登山接待站登记,预约进山的骆驼。然后继续行使22公里到海拔3700米的达苏巴什(204基地),然后用骆驼驮运物资进山,行进8公里可到达海拔4300米处慕士塔格峰登山大本营。
六、攀登线路
慕士塔格登山大本营BC位于山峰的西侧脚下,海拔4300米。阿克陶县登山协会在距离大本营北侧22公里的喀拉库力湖畔建立了中国国际登山卡拉库力接待站,在4350米大本营建了两间主要提供炊事服务的铁皮屋,每到登山季节来临,用来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登山队。
一号营地C1设在5400米处的岩石冰雪交合地带的缓坡上。由于常年登山活动的构筑,很容易找到人工铺垫的平台,供搭设帐篷之用。从BC到C1攀登的路线是一个35度左右的碎石坡,有登山者踏出的清楚的小道直达C1。BC到C1之间有一个被称作ABC的营地,实际是碎石坡上利用天然地形人工构筑的一个平台,海拔5000米左右,仅作为畜力运输转为人力运输的卸载地。当地畜力运输有比较统一的收费标准,每公斤登山物资驮运到此处收费8—10元美元,本次登山活动中这是一笔不小数额的开支。从大本营到C1营地一般行军要5—6个小时。
C2营地应设在冰瀑区之上6300米的台地上,上去后会发现在6100米处和6300米处都有一处台地可设营地。通常将6100米称作低C2,6300米称作高C2。一些外籍登山队将营地设在高C2,为的是从高C2可跨越C3营地直接突击主峰,然后快速滑雪返回C1,免去了在C3设营过夜所遭受的缺氧痛苦。从C1到C2营地,是慕士塔格峰登山路线中最为陡峭和复杂的一段。从海拔5500米开始进入冰瀑区,地形复杂,裂缝四布。一些地段坡度超过45度,加之积雪较厚,风向多变,冰坡雪坡交错,视界不时被雾雪阻断,行军十分困难。必须小心地寻找标志旗指定的路线行进,否则就有迷途或坠入冰裂缝的危险。考虑到这些因素,可以在5700米处设立了一个临时营地(称作C1.5),供攀登者途中休息和紧急情况下使用。在1999年乌鲁木齐市登山探险协会攀登慕士塔格峰中,C1.5营地的使用率是很高的,发挥了重要的作用。从C1到C2一般要6—7个小时。
从C2到C3的路线,坡度逐渐变缓,但行程逐渐拉长。这段路线呈阶梯分布,在海拔6700米和6800米各有一处较大的平台可设营地。C3营地可设在6700米,虽然距突击主峰相对高度有800多米,但有利于休息。从C3出发,爬上一个30—40度的雪坡后就是通往主峰的一个大缓坡。平均坡度大约15度左右,但登程漫长,气象瞬变,加之接近7000米的缺氧环境,对攀登者是一个严峻的考验。顶峰周边地貌由于常年风吹,岩石裸露,在岩石坡上可见历年登顶者留下的痕迹。七、攀登实录
到6700米C3营地后,由于氧气和体力长时间的消耗,会引起判断力迟钝,甚至错误地判断方向。2002年乌鲁木齐市登山探险协会的三名队员在登顶后,由于天气突变,顶峰能见度只有几米,虽然带了GPS导航仪,但没有给C3定位,判断失误,在7200米处迷失了方向,沿着一条危险的冰川下撤,当晚在7000米处挖了一个雪洞,度过了饥寒交迫的一夜,第二天晚上沿着危险的路线返回大本营地。
1999年乌鲁木齐市登山探险协会首攀慕士塔格峰时,也是在C3营地遇上了类似的遭遇,下面就是当时的一段真实记录:
登山队经过几天高山适应性行军,直到7月16日建立了C1和C2营地。7月17日一早,王铁男、陈骏池、姚伟仑各穿一双踏雪板向C2进发,踏雪板的使用确实节省了不少力量。不到中午三人就登达C2。而当天清晨,驻留在C2的杨立志、马一桦、王磊三人已经出发建立C3营地。为了争取时间,三人没有使用结组绳。在C2营地的上方,有很长的一条裂缝,横断攀登路线。出发不久,在前方开路的杨立志一脚踏空,陷进了这条半米多宽的暗裂缝。这一瞬间,他立刻身体后仰,利用登山背囊悬卡在冰缝边缘,被随后的王磊拉了上来。北京队员王磊比较年轻,看到此次险情后,信心产生动摇,当即决定下撤。杨立志接过王磊背的帐篷,继续和马一桦向上攀登。王磊在下撤途中,遇到了正向C2攀登的陈骏池、姚伟伦和队长。
队长等三人到达C2营地不久,从对讲机中接到杨立志的呼叫。他和马一桦已登达6600米处,这里正好是一个大平台,可以建营。由于雪太厚,一直在前面开道的杨立志体力严重下降,请求就地扎营,明天再建C3。考虑到后续结组都已经出发,如果拖延一天建立C3营地,整个计划就会打乱,后面的结组都将压在C2营地。而C2营地只有一顶3人帐篷。队长当即决定让杨立志立刻下撤到C2,自己返回到C1.5迎接杨立群和王海角,并试图通知后面的结组在C1待命,明天再由队长、陈骏池、姚伟仑建立C3营地。在当时的情况下,侦察兵出身的杨立志心理上很难接受这一命令,不愿意下撤。经他两商量片刻后,队长与马一桦通话,他俩表示希望再努一把力,向上攀登一百米,在6700米处扎营,明天一早突击主峰。队长不得已同意了这一方案。事后看来,这一决定很勉强。但他俩的努力和付出,的确为后续结组的登顶铺设了道路。7月18日清晨,陈骏池、姚伟伦出发,按计划进驻C3,明天一早突击主峰。在C1.5的王铁男队长,接应登顶下撤上杨立志,带后续的王海角、杨立群进驻C2。
7月18日凌晨7时,突击主峰的杨立志、马一桦打着头灯出发。攀登一百多米后,马一桦头灯电池不足,对无踏雪板登顶信心也不足,回撤到了C3。杨立志则独自一人顽强突击,于12时48分成功登顶,摄取登顶资料后立即返回。由于没有踏雪板,他体力严重透支,下撤时步履蹒跚,脚下的冰爪已经将防雪套扯得稀烂。途中多次出现幻觉,休息时几次接近昏睡状态。一名由顶峰下撤的外籍登山队员见此状况,放弃了滑雪下撤,一直跟在杨立志的后方不远。每当他睡过去时,就及时将他叫醒,一直护送到C3营地附近。在这种情况下,在C3马一桦放弃了第二天登顶的计划,立即护送杨立志下撤到C2营地。
7月19日,队长王铁男带杨立群和王海角开始向攀登C3。5小时后,当队长接近C3时,用对讲机与18日进驻C3的陈骏池、姚伟伦接通了联络。使他吃惊的是,这两人仍在C3营地。原因是昨天C3下了一夜的雪,能见度只有几米,不能如期突击主峰。两小时后,队长、杨立群和王海角相继到达C3。当时,王海角体力不支,一头钻进帐篷内就睡了过去。王海角个子大,腿一直伸到帐篷门廊里。其余的人一个*一个坐着,弄得大家烧水都很困难。当晚决定,王铁男、陈骏池、姚伟仑3人明天无论如何要突击主峰,哪怕天气差些。如果五人在帐篷里再多住一天,体力和食品都会耗尽。20日凌晨,C3营地的天气不好,强劲凛冽的高空风不停地刮着。6700米营地本身就非常缺氧,五个人挤在一个双人帐篷里,憋得喘不上气来。尽管外面风很大,他们还是打开了通气孔和内帐拉练。除王海角外,四人一直在坐等天亮。凌晨5点,陈骏池建议煮一锅巧克力水补充能量,每人喝点就出发,然后每人发了一条称作Powerbar的高山食品。门廊的气温很低,很长时间才烧开一锅水,揭开盖子,平时浓烈的巧克力香气,此时竟然令人作呕,根本喝不下去。6点多,三人都收拾好了装备,想尽早出发,可走出帐篷,外面一片漆黑,飘着雪花,即使打着头灯也难以看清道路。三人只得又回到帐篷里等待。一小时以后,天渐渐转亮,三人穿上踏雪板开始向主峰突击。开始是陈骏池开道,没多久,他胃部感到非常不适,换由姚伟伦开道。由于体力的差异,三小时后,三人的距离便拉开了。幸好通往主峰的道路上有许多标示旗,否则,在庞大平缓的山体上随时都有迷途的危险。12时,姚伟伦首先登上了主峰,半小时后,陈骏池也登了上去。中午时分,顶峰的气候很不好,雾气很重。阵风吹来,眼前一片迷茫,几米之外,什么也看不见。在开阔的山顶上,可怕的孤独一直伴随着攀登者。14时,队长王铁男才艰难地登了上来。他迎面碰上了正慌忙下撤的陈骏池,他告诉队长,在顶峰解手时,大便全是油黑色的,可能胃出血的旧病再次复发,再不尽快下撤就危险了。到达C3营地,他吞服了止血药,一鼓作气返回到BC。而姚伟伦在登顶后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,等队长上来后,慌忙拍了几张取证片就迅速下撤。姚伟伦在C3休息片刻,当晚返回到BC。队长由于体力高度透支,一进C3帐篷就睡了过去。下午,在强烈的高山紫外线照射下,帐内的温度高达40℃。此时的杨立群、王海角为高山反应所困,丝毫没有食欲,只是昏头大睡。特别是王海角,一动不动,已经根本没有动手烧水做饭的意识了。
从20日下午,昨天掉队的陈君武奇迹般地突然出现在C2营地。同时,从20日下午开始,根据领队的意图,最后一名支援队员汤高举老师由BC出发,当天晚上在C1休息,于21日一鼓作气登达C2。20日晚,C2的营地会议决定,21日清晨由张耀东、马一桦、王昕浩进军C3,准备突击主峰。21日早晨,天空不时地飘着雪花。在C3营地,杨立群和王海角一直在昏睡,即没有登顶准备,也没有下撤意识。由于无线电通讯进入死角,队长不知后面的结组是否能上来,对他俩的登顶仍抱有希望。21日下午,队长在临下撤前一再叮咛杨立群,于明天一早突击主峰,万一不行就下撤。实际上队长做这一决定时,由于长时间的缺氧和高度疲劳,头脑判断力已经不很准确,错误地估计了两人的状况。下午5时左右,队长开始下撤,按正常速度三个多小时可到达C2营地,可是因为体力严重透支,*两支雪杖勉强支撑着身体,几乎每走十几步就得坐下来休息。冲击C3的张耀东、马一桦、王昕昊结组从望远镜中看着摇摇晃晃下撤的队长,为他的神智和体力状况的感到忧虑。当晚,铁男队长果然经历了一次危险的劫难。张耀东等进入C3营地,营帐区毫无反应。揭开帐篷,发现王海角、杨立群已经进入严重高山反应状态,两天粒米未进。王海角的情况更为严重,他一人横躺着,双脚放在门廊里,使烧水都很困难。马一桦勉强在门口烧了一锅水,给王海角和杨立群喝了,本想让他俩去瑞士队帐篷过夜,三人做点吃的明天突击顶峰,但王海角没走,无法做饭,三人一夜滴水未进。当天晚上迫使杨立群、马一桦到100米外的瑞士队闲置的帐篷里过了一夜。由于那里只有一条睡袋,只好穿着全部的衣服盖着睡袋睡,加之站在外面烧水时间长,导致马一桦脚部轻微冻伤。此时,当日清晨开始上攀的三名队员已经16小时没有进食。在此情况下,领队张耀东决定,次日杨立群、王海角立即下撤。
从21日下午5时起,队长王铁男走走停停,9点左右到达了高C2营地。此时他已饥寒交迫,行动能力很微弱了。高C2营地有两顶帐篷住着外国队。他拉开帐篷,要了杯水。尽管队长已经严重衰竭,但对方并没有挽留的意思。这时,天渐渐黑了下来,山体开始被浓雾包围,雪地上的脚印已经很难辨认。队长竭尽全力下撤,根据时间推算也该到达C2了,可眼前什么目标也看不见。这时他真正感到了孤独和恐惧,曾经大声地呼喊,希望获得响应,但没有效果。由于天黑雾大,在摸索前进中一脚踏空,跌进了一个三米多高的雪檐下。由于雪厚,他没有摔伤,但此时他有点绝望,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呼喊,并用头灯向山下发信号。这时C2营地的外国队员听到了喊声,用头灯照了几下。队长刚一起身准备下撤,灯光又消失了。此刻,队长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。根据灯光反应判断,自己所处位置已离C2不远,前方应有一个很长的暗裂缝,杨立志和陈骏池都几乎陷身其中。按当时的身体状况,一旦掉下去,就会无力自救,也很难被队友找到,只有坚持到天亮才有生还的希望。在6100米C2营地,夜里,帐篷内的温度达到零下15度。6200米处的雪山上狂风裹着雪花漫天飞舞,严寒可想而知。更为严重的是,他身下的雪坑究竟有多深,剧烈的活动是否会导致进一步下陷,这一切都无从预知。队长硬是凭着经验和毅力,趴在雪坑里克服了不断袭来的昏睡欲望,坚持不停歇地活动手脚,一直坚持到第二天天亮,才艰难地爬出雪檐,回到C2营地。由此造成双脚严重冻伤。
22日清晨,在6700米C3营地,按照当时情况,唯可行的自救办法是让杨立群和王海角下撤。直到11时10分,杨立群已经下撤一个小时,王海角仍未能出发。由于剧烈的高山反应和体力衰竭,王海角失去平衡感,走十几步就摔倒好几次。张教授与王海角是师生关系,在这种情况下,为避免学生伤亡,张教授果断改变计划,放弃了最后的登顶机会,亲自架着王海角下撤。王海角个头1米8以上,在丧失平衡观以后,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张教授身上。没走多远,张教授已经全身都湿透,接近虚脱,已无力将王海角送下山去。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,他只有走出通讯死角,通过对讲机叫通C2,让汤高举上来接应。此时,三位突击主峰的三名斯洛文尼亚队看到当时的情况立即放弃登顶,背起王海角滑雪下撤。负重滑雪的斯洛文尼亚队员途中不知摔倒了多少次,仍坚持救援。在C2营地的汤高举得到求救呼叫后,也迅速攀登到6400米处接应。下午时,终于将王海角护送到了C2。从这三名素不相识外籍队员身上,我们看到了登山者崇高的思想境界和人格力量。这件事让我队全体队员难以忘怀。
经过20多天的攀登,乌鲁木齐市登山探险协会有5名队员登上了顶峰,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,香港队员陈骏武手指冻伤被截肢。
八、当地登山、救援部门联系方式
喀什登山协会:电话:0998-25236800998-2523660传真:(0998)2522957
阿克陶登山协会
新疆登山协会:金英杰0991-382793613609939029
乌鲁木齐市登山探险协会王铁男0991-38284141300968169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