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亲来到澳洲墨尔本,闲时无事,拿着渔具到玛雅河边垂钓。不知实情,拿着手杆,待鱼上钩后,拉不上鱼不说,有时把鱼线拉断了,看着鱼儿带着鱼浮子顺流而去,无可奈何。更夸张的是,有次竟把我心爱的鱼杆也给拉断了,实是懊恼。于是我换了海杆,增加线的拉力,果然不错,拉上来的都是好几斤重的大鲤鱼,最重的一条竟达16市斤;令人诧异的是,时不时还钓上乌龟、老鳖。此外,早起垂钓,还时遇澳鳗上钩。不过,澳鳗能拉上来的几率不高,因为这种鱼实在厉害,除非它咬在铁钩上,可以拉上来。若咬在线上,多是没拉上岸,线就被它咬断了,即便我换了所谓的“大力马线”,也无济于事。
澳大利亚与中国在地球上南北相距,澳洲的冬天正是中国的夏天。墨尔本的冬季反而比夏季雨水多,一场暴雨过后,雅马河水上涨,有时漫到岸上,水流湍急,枯叶、昆虫等杂物顺流而下,这正是垂钓的极好时机,鳗鱼白天也能钓到了。垂钓者虽然不多,偶尔也能遇到,便交流经验,互诉心得。垂钓中,让我最讨厌的是野鸭子之类的水禽,它们毫无顾忌地在你的钓位上嬉戏,惊走了游鱼,你只有采用严厉方法驱赶,它才怏怏离去。垂钓中,让我喜悦的是,时常可看到鸭嘴兽,这种嘴和脚极像鸭子的哺乳动物,身体和尾部却极像海狸,虽说有着长方形的身躯,但它在水中却十分灵活,时而浮在水面,时而潜入水下,时而顺流而下,时而逆水行游,每次看到它在激流中表演“水上芭蕾”,总让我不禁对这种珍奇动物充满喜爱之情。
去年夏天,因雨水较少,河水下落很多。一天,我坐在河床的树荫下垂钓,突然鱼线拉动了,我以为又是一条大鱼上钩了,可当我起杆收线时,才发现鱼钩挂上了一只鸭嘴兽的脚,它被拉到了河边。我用抄网将它捞起来,零距离的接触了它,发现它温顺得很,在抄网内自然地缩成一个绒状的球,嘴里不停地发出咕咕的响声,身上的皮毛就像家禽的羽毛沾上油似的,十分柔软,油光发亮。我摸摸它的嘴,发现不像鸭嘴那么硬,而是软乎乎的像是橡皮做的,十分可爱。由于鸭嘴兽是珍稀保护动物,不允许带回家,再说我也不知它的生活习性,无法饲养,也无条件饲养,我当即把它放回玛雅河。这只小动物返回大自然时,对我没有一点眷念,没有一点谢意,慢腾腾地游到河中,潜入水下离去。我对它消失的地方,凝视了足有十几分钟,思恋着这可爱的动物。
回家后,我到网上查看相关资料,发现鸭嘴兽的爪子是它的防护武器,具有很大的毒性。我心想幸亏没有去戏弄它,不然的话,后果很难预料。同时,我想因果报应存在世上许多事情当中,人确实应当多做善事。